孙嬷嬷连连点头,匆匆下去安排人手。
······
阿暮见她一马当先,万夫莫开的气势,以为她回到碧水阁必有大作为,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人回到寝房蒙头就睡!
阿暮小心翼翼,声音轻轻,“小姐不救盛一了?”
半响,被子下都没任何动静。
阿暮又往前移了半步,“小姐......”
沈碧落掀了薄被坐起,俏脸离她不足半尺,满脸狂躁,“你去,你有法子你去救!”
阿暮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言。
可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干巴巴的也没什么意思。
许久,沈碧落挪了挪身子,指使道,“你不是包打听吗,去探探,别舍不得银子!”
阿暮虽对这个“包打听”的新头衔有些不忿,可敢怒不敢言,憋闷委屈着退了下去。
她一走,沈碧落就让檀香送了吃食上来,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阿暮转悠了一个上午,银子递了不少,也没打听出一个有用的消息,她有些气馁的回到碧水阁,沈碧落一看她这蔫样儿,便知道结果。
她特意给她留了一叠桂花糕,又倒了茶水,“先吃些吧!”
阿暮诚惶诚恐,委屈道,“小姐!”
沈碧落懒得看她,“放心,不是罚你!”
“总要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阿暮两耳一竖,眼神发亮,“小姐想出法子了!”
沈碧落抬眼,一脸问号,“什么法子?”
阿暮追问,“不是吃饱了肚子好干活吗,小姐不想去救盛一?”
沈碧落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显然没看清她俩目前的境况。别说一个上午了,阿暮再转悠十个上午,不该打听到的还是照样打听不到,也不想想这是在谁的府里!
“放心,盛一如今只是被关着,受不了苦!”
阿暮显然不相信,从前最爱的桂花饼都没了吸引了,她推了推碟子,一脸愁苦。
沈碧落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说清楚,不然这丫头非钻了死胡同。
“他没什么事,关他不过是为了防我!”
“防你?”阿暮不明白,“无忧不是已经走了吗?”
她微微有些着急,“无忧是不是还在府里?”
沈碧落摇摇头,“无忧走了!”
她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他应该是被北荒人救走的!”
阿暮双眼睁大,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又想起在寿宴上确实有看到过北荒人,她皱了皱眉,有些怀疑,“那个北荒的译官?”
见沈碧落点头,她又有些焦虑,“一个小小的译官,小无忧跟着他安全吗?”
沈碧落也有些担忧,不过还是安慰道,“那个哈力应该不仅仅是个小译官!”
“而且秦子墨似乎早就知道寿辰这天无忧会被救走,早做了安排,只不过中间应该出了什么岔子,让他无暇兼顾......”
阿暮听出了门道,附声道,“会不会是张乐瑶那事?”
沈碧落不敢肯定,却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阿暮话题一转,“那关盛一什么事?”
“他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她转眼间又忧愁起来,“他们不会对他严刑拷打吧!”
沈碧落终于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秦子墨将他关起来,不过是怕后院起火罢了!”
阿暮满脸疑问。
这蠢笨样哪里还是原来那个精明能干的丫头,沈碧落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耐心解释,“关于救走小无忧之事,秦子墨不清楚我知道多少,或者参与了多少!”
“他害怕我在他追无忧的这段时间,卷铺盖跑路!”
“抓了盛一,咱就彻底成了笼中雀,槛中猿,想跑,没门!”
阿暮盯着她,欲言又止。
沈碧落微微一笑,“不要担心,我不生气!”
阿暮却觉得她笑得有些渗人。
她咧了咧嘴,自顾说道,“小肚鸡肠,我宰相肚,不跟他计较!”
她将手中桂花糕捏搓成沫,幽幽道,“我这像要跑路的样子吗,王八羔子,渣狗墨......”
阿暮收拢双腿,身子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小心的陪着笑。
你对,你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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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