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民迟疑了一下,苦笑了几声,说:“和乡上的书记闹得很僵。我在考虑让他回来,到哪个局任副局长,安置了算了。你有什么想法呢?”
秦堪笑了笑,“我没有什么想法。也许,他就这个水平。”
杨伟民又苦笑了一声,说:“我跟他打了一下预防针,先给他放出了风声,你知道,他有什么反应吗?”
秦堪说:“有什么反应?”
“他要去告,告他们书记,说这一切都是他们那个书记害的。”
“哦,他还这样不知趣?”
“就是呀。所以,现在我也不好拿他怎么办。”
“要不要我帮你做做他的工作?”秦堪说。
“不用了,这个人啊,我有办法收拾他的。你过去不要他是对的,这人,带不亲。”杨伟民说。
这人带不亲,秦堪本来也想说这句话,现在杨伟民说了,他只能点点头,“我曾经还准备让他发点财算了,谁知他硬着头皮也要往官场这条路上走,现在,他已经碰的头破血流了,还没有醒悟,真是的。”
又聊了一会,杨伟民被请去作指示去了。
秦堪想静一静,突然有人敲门。
刘亚宇。
说谁谁到。
原来,刚才刘亚宇在谭博那里告乡上书记的状,顺便也把杨伟民也告了,他对谭博说,他受到了乡上书记和杨伟民的共同迫害。希望谭博为他做主。
谭博哭笑不得。
在这一点上,谭博和杨伟民的意见是一致的,刘亚宇这人,不仅能力有限,人品也有问题。
最近他和乡上书记的矛盾,明明是他的错,他不但不认识错误,反而指责书记陷害他。
“我不当副局长,我才三十多岁,为什么给我一个副局长位子,安置了我?我要么当局长,要么,在乡上再混几年,好歹也要是书记了才上来。”
这是刘亚宇对谭博所说的。
这家伙别的不明白,但他明白一件事,不能去做副局长,一旦是副局长了,立即从县里领导眼中消失了。这辈子,运气好,就在这个位置上退休,运气不好,遇到什么需要背锅的时候,说不定就成了背黑锅的人。
谭博劝了他一会,他不但不听,反而说:“我有证据,我要举报他们。”
什么证据?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他们乡上书记,向杨伟民过节送礼的事。
真的是二啊,这,你也敢去告?
谭博恨不得扇他一个耳光。
这也是你刘亚宇做的事情。
这人不能亲近,连惹都不能惹,赶紧打发走。
“亚宇,是不是这样,我现在有些忙,还有几个局长等着见我,我们就聊到这里。好吗?”
刘亚宇说:“县长,这件事你要帮我记在心上,要我做副局长,我是不会做的。”
谭博想起了秦堪,对他说:“你去见见秦堪吧,他最近可能要升任副市长了,你要他帮帮你的忙吧。你知道,组织人事,不属我管,杨伟民听不听我的,很难说,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一听秦堪来了,刘亚宇感觉遇到了一根稻草,赶紧就过来了。
“秦副县长,你今天来了?”刘亚宇站在秦堪门口,还是改不了口,依然和过去一样叫唤。
说他二,他真的二得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