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又想点头,这次却被一旁的沈琛给打断了。
沈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交给他来处理,许昭和想着他们都是鬼怪会比较熟悉流程,自然也没有异议。
荷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飘忽,最后见大佬要跟她谈话,连忙瞪大迷糊的眼睛,生怕因为态度不端正被揍,毕竟在鬼怪界男女平等,揍谁都是揍。
两个鬼现在都不能说话,但鬼怪自有自己的一套交流方式,只见沈琛将她放在地上,荷花一个没站稳差点要跪,又被他给提了起来。
可能也知道这女鬼是在怕他,沈琛只得速战速决,一手拎着她的衣服,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额头上方虚点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黑气瞬间便钻了进去。
“跟上他。”
荷花懵懂地点点头:“是。”
接着,她便往后退到墙根,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见一切好像都结束了,许昭和凑上前来看了眼平平无奇的墙,好奇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沈琛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许昭和“哦”了一声,然后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长久的沉默。
“…………”互相对看,静默无声。
这样其实不好,总有一种用完就扔的渣男既视感,但他一时脑子空白真的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但不说好像又很尴尬。
最终,许昭和眼一闭,轻声道:“谢谢了。”
沈琛挑了挑眉,头一次见垂着眼温顺的跟条小奶狗似的许昭和。
平时他要不总是一副运筹帷幄自然淡定的昭哥的样子,要不就是面对小嘤时的温柔哥(爸)哥(爸)。
像这样收起了所有尖刺,甚至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异常柔软的昭昭,不仅少见,还让人恨不得伸出魔爪rua秃毛!
这么想着,胆儿有点肥略微飘了的沈琛当真就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手感异常的好,怪不得他每次也喜欢揉“小嘤”的脑袋!
而如此做的结果就是换回了昭哥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张了张嘴,眼睛张到最圆,最后又像是没想到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
沈琛咬了咬嘴唇,差一点就忍不住扑上去狠rua了!
然而残存的理智警告了他,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目前好不容易兢兢业业刷的好感度清零,为了以后,他现在只能艰难地忍耐着,低头看了眼两人之间越来越淡的红线。
时间所剩无几。
最后,他又趁机呼噜了一把他头顶的毛,才慢慢消失在原地。
……
沈琛消失地毫无预兆,许昭和先是愣了下,怔怔看着已经丝毫不剩但刚刚还站立着一个鬼怪的地方。
盯了一会儿,他慢慢收起了召灵伞,就那么在原地站着,忽然就笑了。
其实,交一个鬼怪“朋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虽然物种不同,但还挺可靠。
“嘶——”
思绪蓦地被打断,许昭和回过头,才见是刚才不小心被忽视,一直躺在地上终于悠悠转醒嘤咛出声的唐安。
地上,大概挺凉的……
心中大概划过那么一丢丢丢的心虚,昭哥上前扶着他站起来,又贴心地帮忙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浑身酸疼的唐安没空纠结他的无事殷勤,一手捂着头看起来还不太清醒,脸也皱成了一张包子,说:“嘶,好疼啊许哥,刚怎么了?”
许昭和眼都不眨一下:“哦,刚才你被神明附身了,结果他走的时候也没说一声就撂下你不管了,然后你就给摔地上了。”
唐安:“不是你等会儿?”
许昭和气定神闲:“嗯?”
唐安扭头看他,神情严肃:“你说,神明?”
在掉马的边缘反复横跳但遇事不慌的昭哥稳得一批:“附身后你自己跟我说的,‘神之来此,皆留印记’。”
唐安没说话,昭哥试图加大筹码。
“‘你’还说,神即万物之主,可创世,享永生,尔等跪拜敬仰,献祭召唤乞求之灵。”
“你别说了许哥,”唐安一把捂住脸,“我现在有点头晕还犯恶心,可能是被附身的后遗症。”
昭哥微笑:“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叭。”
“好。”
昭哥:“那个,你有没有想过——”
唐安继续捂着头,瘫在墙边,“嗯?”
昭哥:“其实你头晕还想恶心,可能不是因为被附身了,而是因为摔着头了?”
唐安:“…………”
……
作者有话要说:唐安:不!我不想要这么没有排面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