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尼玛!!!这个时候!!这是什么狗屁圣剑啊!!”
断裂在地上的玄烨圣剑的残影在杨一清眼中不断放大,同时杨一清脑海中的坑字也在不断被放大。
“假冒伪劣死全家。”杨一清脑袋一片空白
“轰!!!”一道黑芒将强弩之末的杨一清轰了出去,撞进了墙里,杨一清顿时感到胸口在那一瞬间贴在了后背上,胸腔又一阵沸腾,哗的咳出几大口血,身体有些血肉模糊的地方,疼痛感想高压电一样电击着自己。
“呃……”杨一清咬牙挺住疼痛。
“一清,你没事吧,我给你的不是什么玄烨圣剑,真的只是用来削苹果的。”小林不好意思的安慰道。
也许是平常的杨一清这是还会苦中作乐的吐槽一句,你妹,你们家才用这么长的水果刀!!但是杨一清瞳中的火焰似乎已经熄灭了。
“果然,毫无法力的我根本不够看……”杨一清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该感到好笑还是感到可怜。
世界上有一种人,就算拼尽全力,还是只能在人群中碌碌无为,他们有的还在千夫所指中倔强的努力着,有的则在分不清是浓浓的失望,还是淡淡的绝望中颓废着,杨一清属于后者。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虽然不能促进社会前进,但也绝对不会阻碍社会的前进,杨一清是这么想的。
人是应该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自己是个碌碌无为家伙,就应该接受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自己本身就是一滩烂泥,所谓反抗,只会唤醒沉睡的沮丧,作为路人,只要乖乖的呆在一旁,看着别人拯救世界,看着别人比翼双~飞,这才是自己存在意义,不是吗。
初中的最后一个夏天,绿树阳光,蝉鸣如嘶。
杨一清伏在课桌上,享受安眠的寂静。
“来吧,……”无形的声音从空气中幽幽传来。
杨一清突然感觉到视线的边缘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夏天的阳光变的格外灿烂,一束束暖人的阳光透过大树的叶隙落照在树下那个衣着朴素的少女身上,点点滴滴,熠熠生辉。
令人怀念的草地,有且仅有的一棵参天大树,还有硕果累累的古树下唯一的少女。
空中白云迅速的往身后流去,少女的秀发不断地在空中摇曳。
“来吧,……”少女对杨一清说着什么,可这个世界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风声,只有风声。
来吧……后面一句是什么呢?杨一清看着少女翕动的唇。
“啊呀!”感觉头上一疼,杨一清看见语文老师正怒目瞪着自己,再看看教室里看着自己的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睛,杨一清感觉不妙,自己竟然又睡着了。
初中的最后一个夏天,这本该是路园中学的有志少年们为备战中考而纷纷住校的季节,但事实往往都是与预想背道而驰。
宿舍的许多同学因为无法忍受学校对住校生的苛刻管理,纷纷向班主任提交了走校申请。
杨一清所在的班级,男同学大多是学渣,对网络游戏充满了兴趣,住校后,网瘾犯的时候往往只能翻墙出去,还被女同学们戏称为飞虎队。
飞虎队昼伏夜出,还屡屡遭遇宿管大叔的埋伏,损失惨重,选择走校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在杨一清的学校,到初三中考在即,仍然拒不住校者,就是堕落的标志,放弃人生的表现,往往被老师和好学生打上鄙视的标签。
而在杨一清所在的初三三班,女生是支撑整个班级成绩的主要战力,住校生占了多数名额。
男生的贡献则可以忽略不计,杨一清的学习成绩在我们班的男生中算是中上水平,所以班主任多次告诫杨一清要努力学习,考上重点中学。
可杨一清还是决定向班主任老师申请走校,理由是:
1、蚊子太多,宿舍闷热,影响学习积极性。
2、我家学离校近,
3、住校生活太闷了。
虽然理由都是乱编的,但杨一清觉得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把内心真实得想法说出来吧,那辛老师老人家一定会觉得看错了自己,至少会在认识上,与一直以来她觉得一清是个诚实、负责、坚强、爱学习的男同学等观念上将一落千丈。
看过申请书,班主任辛老师批准了,她爱杨一清,如同一位溺爱子女的母亲。
记得在初二的时候,有个叫园的男同学和杨一清闹了别扭,闹到了办公室,杨一清和园一起进的办公室,辛老师一见是杨一清,起因经过结果什么都还没问,第一句话就说一清可以走了,园留下。
出来后的杨一清忍不住好奇,躲在办公室的窗户下偷看,竟然发现辛老师把园同学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杨一清觉得辜负了她的期望,蚊子、闷热什么的,只是表面理由罢了,实际上的理由则是:
杨一清已经放弃中考了……
在申请走校的前三个月的中考复习中,杨一清进入了一种无可救药的恶劣状态,那就是复习的书籍、习题、资料,杨一清看了又看,渐渐地杨一清没有办法在现有的水平上取得突破,还日渐产生了一种这些知识自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些书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的错觉。杨一清知道这是有问题的念头,但是却无法从中挣脱出来。那段时间,杨一清的内心日渐矛盾,慢慢感觉到孤独和无助,枯燥无味的住校生活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你无法想象路缘中学寝室——教室那两点一线的生活,这令杨一清根本无法正常的学习。
杨一清暗想,走校也许会好些吧
而实质上,杨一清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放弃了中考,走校,只是让自己好过一些的这种自私想法里的一部分。
递交申请书后,第二天杨一清就把东西带回了家,今天的最后一节晚自习,做什么都好像显得没有任何意义,杨一清伸长里脖子,把头埋进了书堆里,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了。
杨一清喜欢这样的状态,平静,不会有大起大落,当然,也就不会有自己承受不起的拥有和失去,保持现状就好了。
至少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杨一清如是想。
想起过去妈妈每天都耐心温柔的叫醒自己,想起过去奶奶给自己做的油拌饭,杨一清的百无聊赖,便慢慢的退避开去。
杨一清想,他这样,也许是由于月的关系吧。
月是他们班的班长,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是领导能力出众,而且能歌善舞,曾经在元旦庆祝会上,以一场倾城倾国的古装剑舞,夺得老师和同学们的激烈喝彩,光是她那一身飘然如雪的古装,和手执长剑的身影,就不知迷倒里多少男同学。
在那之后,杨一清渐渐对月有了异样的感觉,即使他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据说是他们班上又高又帅的承,但这并不阻碍杨一清对她的相思之情泛滥开来。
那天,她正在和班上的同学玩闹,被同学逼入“绝地”,她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对杨一清叫道:“一清,快救我!”
杨一清没有听错,她在叫自己,而且是呼唤他的名字,而且那么下意识的呼唤着,也就是说,虽然杨一清可能和月平时几乎没有交集,但是她也许早就对自己有了感觉。
后来的事件也接二连三的印证着杨一清自己的想法。
杨一清从小就有健忘症的苗头,有人把这种经常做出违反常识的古怪行为称作迷糊,但由现在的情况看,那绝对是健忘症无疑。
星期一,杨一清走在通往学校的马路边,就在这个时候,月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路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