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船夫即时撑船离开岸边,我立刻更抓紧船帮同时,双脚分开腿脚用力踩在船底。
窄窄渡船甫一驶离河岸,渡船下的水流突兀湍急,渡船随之猛然提速。
尽管跟我同坐一艘渡船的其余鬼魂,也都牢牢的抓着船帮,还是有鬼魂在渡船猛然提速间没能坐稳渡船。
随着渡船猛然提速有鬼魂倾斜了身体臀部没能结结实实挨着船帮,从渡船渗水的底部即时冒出密集的水鬼手臂抓向那鬼魂。
没能坐稳渡船的鬼魂还没来得及惊呼,已被水鬼们一把扯进了船底。
渡船上的剩余鬼魂,瑟瑟发抖着目光不再望着河面情况而是死盯着船底。
渡船提速后开始匀速前行,我丝毫不敢懈怠,持续浑身紧绷着谨防渡船再突兀提速。
三途河的河面宽到一眼望不到尽头,坐在渡船上,我突兀想起我娘和我大姐二姐。
我不知道我娘和我大姐死后有没有谁给她们烧纸,我清晰记得,我二姐死后只是被草席裹着埋到了后山没有谁给我二姐烧纸。
我当时想要给二姐烧纸,但我身无分文有心无力。
我之前烧冥币给我二姐,我二姐的鬼魂并没有现身。
下水的鬼魂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我二姐,极有可能已是三途河中水鬼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泛红了眼眶。
当年因为五墓术事情,我与陶姑和左墓去往后山后,左墓笃定我二姐的坟里没有尸体。
我期待,我二姐或许没死或许被谁救了也不一定。
我心绪难定间,渡船再次突兀提速。
我即时尽敛情绪,专注过河事情。
随着渡船再次提速,再有几只鬼魂同时坐不稳船帮臀部没能结结实实挨着船帮。
坐不稳船帮的鬼魂,即时再次被从渡船底部即时冒出的密集水鬼手臂扯进了船底。
眨眼间,渡船上就只余下我和一只男鬼以及立在船头划船的船夫。
我冒充的女鬼生前安分守己不曾作恶,眼见着渡船下的水流越发湍急,我知道,男鬼生前定然罪大恶极。
我持续浑身紧绷着目光关注向男鬼,男鬼飘忽着眼神瑟瑟发抖着双手死扣着船帮。
男鬼的反应,彰显着他应该也清楚三途河的特点。
渡船提速没多久,随着水流又开始出现旋涡,渡船在三途河的河面上也开始旋转不定。
我虽然被甩的七荤八素,但始终都让自己的臀部结结实实挨着船帮。
男鬼虽然颤抖的越发严重且狂呕不止,但也始终坐稳着船帮。
随着渡船再次匀速前行间,我将身体侧重点移到左脚,再抬起右脚狠踹向男鬼死扣着船帮的手。
此时此刻我还没能看到三途河的对岸,不除掉男鬼,我接下来定然还要遭遇更多险境。
男鬼坐在我对面右侧,渡船窄长,我右腿只能踹到鬼魂的右手。
敬衍老道已告诉过我,船夫对于渡船上鬼魂的互殴历来都不加干预。
我虽然在服用了药丸后不具有鬼魂能力,但我对其他鬼魂的简单粗暴攻击动作能对其他鬼魂造成切身伤害。
鬼魂渡河时间段,无法用鬼力攻击他人。
我的动作,使得身体如筛糠一样颤抖着的男鬼即时停止了狂呕动作更惊惧了眼神。
我一脚没能让男鬼松手后,即时再抬脚连连踹向男鬼右手。
立在船头的船夫,冰冷着眼神瞟一眼我和男鬼如期没有多余反应。
随着我频频踹向男鬼右手,男鬼终是松开了死扣着船帮的右手。
尽管渡船处于匀速前行间但船底的水流持续湍急,随着男鬼松开右手,男鬼的身体即时倾斜了下。
男鬼坐不稳船帮瞬间,再有密集水鬼手臂从渡船底部即时冒出将男鬼扯进船底。
随着男鬼被扯进船底,渡船下面的水流即时缓慢起来。
“你可以坐到船底。”我暗送一口气间,船夫冷声开口。
随着船夫开口,漏水的船底多出一层与船底极度契合的木板。
对于船夫让我坐到船底事情我即时心意相通阿音,阿音告诉我,她从不曾遇到此类情况。
“不用了,谢谢。”我迟疑下,还是决定继续坐在原来位置,毕竟稳坐船帮是最保险的渡河方法。
随着我话语出口,船底多出来的木板消失,船夫没再有多余反应。
我和船夫相对无语间,之前岸边的渡船从后面渐渐赶上都出现在我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