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节是魏国人,希望魏国永远强大和平,所以他去做他觉得该做的事。
她能做什么呢?如果说她在努力维持着一切不变,用以保持“花木兰”的存在,那她自己的存在,究竟要靠什么来维系?
所以她把信揣回了怀里。
她要再想一想。
狄叶飞见贺穆兰居然把信珍而重之的塞进了怀里,面色也是一喜。
只是送别之人不少,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陈节要和贺穆兰一起回花家,取些财物添置粮食和御寒的衣物,然后再继续北上,阿单卓自然也跟随。
来时热热闹闹,分别时,竟这般寂寥吗?
狄叶飞久久地凝视着飞扬起尘土的道路,看着那三人三骑跨马抖缰,随着越影“咦嘻嘻嘻嘻”的嘶鸣声,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从营郭乡到项县时,总觉得时间不够,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但事实上两地相隔并不远,哪怕再慢再慢,也要不了两天。
可归程的时候,却觉得这条路长的出奇,虽然半天就到了那座有着神神叨叨光脚和尚的寺庙,可总觉得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大约是没有了阿鹿桓等白鹭的咋呼,赶路的时光也变得漫长起来。
大概是路上谁也没有先说话的缘故,所有人只埋头骑马,气氛一直沉闷的很。阿单卓还牢记着提醒贺穆兰避开那条捷径,因为破庙另一边的木桥还未修好。
但到了破庙外那个被石头堵起来的山谷时,贺穆兰突然来了兴致:
“走,我们去找那位枯叶小和尚讨杯苦水喝喝,休息休息。”
山寺里空无一人,阿单卓进去大开嗓门吆喝了半天,竟是一声回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