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祈天河这才知道好像坑了队友。

日记本打开的时候,白蝉和绷带男各自后退一小步,没有任何凑过来看得意思。祈天河突然想起先前副本找到老伯爵的日记,柳天明也是同样的选择,据他所说玩家翻看鬼的日记可能招来鬼的诅咒……这种事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白蝉:“小孩给了你密码,问题不大。”

说完他退得更远了。

“……”

祈天河嘴角微微抽动,开始看日记内容。

“学校停课了,好热。”

“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连主食都没了,我好饿。”

日记是跳着写得,有近十几页都在用笔写着‘饿’,写日记的人已经到了焦灼的地步,中间的纸张因为用力过重被笔尖戳破。

“天上飞来了一只洁白的鸟,好漂亮,爸爸说那是信鸟,是来拯救我们的山神。”

“信鸟带来了果子,我很喜欢。”

信鸟的出现成为小孩心中的曙光,他的日记开始围绕信鸟展开,字迹看不出之前的潦草急躁。

“信鸟带来的果实比之前少了,我想是因为那里的果实也快没了,毕竟它每天往返好几趟。”

再往后又跳过了几天。

“爸爸说很快有肉吃,我好高兴!”

这种激动在第二天发生转折,一页写了十几个感叹号:“他们居然抓了信鸟,还要宰了吃!我去和爸爸讲道理,他骂了我,妈妈也骂了我。可这是不对的,我准备去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小伙伴,让他们跟我一起放了信鸟。”

小孩每天最多写几行字作为日记,有时候才一句话,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写了一篇:“没有人理我,我决定自己去放了信鸟。”

日记到这里彻底结束,后面的纸张崭新如故。

祈天河大致总结了一下,然后讲给白蝉和绷带男,合上本子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白蝉听多了,看不出有太多情绪波动,不过他显然为镇长夫妇的做法感到不耻,冷笑道:“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必然导致了小孩的惨死。”

祈天河:“小镇居民的痛苦源自信鸟的报复,但从日记本看,小孩对信鸟是有恩的,那会是谁在折磨他的灵魂?”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楼下白蝉冰冷的笑容,产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该不会是镇长夫妇?”

白蝉:“镇长在小镇拥有很多事情的决定权,捕捉信鸟是他开得头,但这里的温度却比其他地方低,原因可能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祈天河唇瓣一动,白蝉伸手象征性地捂了下他的嘴:“和空调无关。”

不是谁都会把鬼的老巢当做避暑山庄。

祈天河正在考虑如何完成信鸟的要求,让无辜之人的灵魂不受煎熬时,绷带男将房间复原,避免留下任何人为翻找的痕迹。

“小孩只在地窖活动,行动范围受限,”绷带男难得发表了一句见解:“有东西封印了他。”

顿了下又说:“无论生前多善良,化鬼后行为举止全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

后面这句话似乎是有意对祈天河所说,告诫他遇事不要太感性化。

祈天河在这点上拎得很清,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地窖陪着小孩做游戏,如果输了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绷带男没与他们一起行动,出去后从走廊的窗户翻下去。

祈天河纳闷:“线索集中在镇长这里,他为什么往外跑?”

白蝉耸耸肩不发表看法。

房子里空气不流通,祈天河用手扇了扇,思路跑偏:“穿短袖都这么热,那个冬日全身裹着绷带不得难受死?”

“是道具。

“嗯?”

白蝉:“我留意过,绷带是道具,能驱寒抗热,遇到危险一定时间内还可以保证当事人水火不侵。”

“……”贫穷让他毫无见识。

祈天河默默酸了下,关注重点:“得想办法从镇长夫妇那里套来线索。”

白蝉:“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

祈天河:“……偷听?”

白蝉点头:“最近温度异常,他们肯定也很焦虑,要不也不会烧香,日常中难免会提到一些往事。”

方法有用但耗时,一不小心还有暴露的风险。

白蝉显然早就有计划:“我去楼下弄出点动静,你挨个房间检查一遍,顺便找个地方藏身。”

在观察力上,他要比祈天河略逊一筹。

很合理的分工,祈天河没意见。

白蝉离开前说:“记得保持联系。”

祈天河皱眉:“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