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嘴角一抽,顿感无语!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偏生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闻言,竟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道:“有理。但,朕觉得,是君昊天向皇甫怀寒出卖肉体的几率大一些。”
“砰!”、“砰!”好几个士兵悲催倒地,在倒地之间,忍不住流下了两根面条泪,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现下这是看见自己打不过,所以就诽谤对手的节奏吗?
“你说他俩是啥时候勾搭上的?难怪很少听说君昊天的风流韵事,而皇甫怀寒的后宫也只有那么几个女人。我当初在东陵皇宫的时候,还听说皇甫怀寒是个老处长!”南宫锦想着,便越发的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南岳的士兵们都有一种捂着自己的耳朵,跪在南宫锦的脚下,求求她不要再胡扯了的冲动。这些话真的很毁三观,很掉节操啊!还有,老处长是什么?
而百里惊鸿,也跟他们有着同样的困惑,顿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对着她开口问道:“老处长是什么?”
“这处嘛,就是有着童子之身的男人。而长,就是长官的意思,你想想皇甫怀寒绝对算是高官了吧?所以封个处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于是,处长就是指处男们的长官!而且他现在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现下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他一样是个处的?所以老处长这三个字,配他实在是太合适了!”南宫锦认真的说着。
而与此同时,冷子寒和上官谨睿竟同时说笑而来,冷不防的听见了南宫锦的这一席话,顿时面色一阵青红白交错!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的?他们两个——中标!
君子以洁身自好为荣,怎么听她说的好似他们没有过女人是一件多丢脸,需要拿着篮子遮着脸出门似的?
而南宫锦说的太尽兴了,竟然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了,还大刺刺的接着开口道:“其实,这泛大陆有三大处长,皇甫处长、上官处长、冷处长!说不定澹台明月那家伙,也是个资深的处长!”
“……”所有的人在刹那间无言以对!
即便是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的百里惊鸿,一时间那寡薄的唇畔都有些微抽。自古以来,就是好兄弟们在一起,也极少讨论对方是否是处子的问题,但是她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开始大肆理论其他的男人是否为处,还给他们取了一个专业的词汇作为囊括他们的名词。处长?!
在万籁俱静,人们似乎只看见空中凋零的落叶,只听到到耳边的微微风声。甚至所有的士兵包括云逸在内,都惊恐而尴尬的看着百里惊鸿和南宫锦的身后之时,南宫锦忽然非常猥琐的笑了一声:“通过我的观察,墨冠华可能也是个处长!哦吼吼吼……这个处长可是老的很有些资历了,说不定可以做皇甫怀寒等人的老大了!灭呵呵呵……老处长们的老大,资深老处长!啊哈哈哈……”
笑得十分夸张恐怖且猥琐!
冷子寒和上官谨睿的嘴角一再的抽搐之后,忽然觉得他们似乎应该考虑一下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了,不然若是过段时间就遇见一个像南宫锦一样,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取笑他们这种事情的人,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在抑郁之间,那猖狂笑着的某人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很快的,她又十分猥琐的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只见她无比深沉的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趴在百里惊鸿的身上开口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建议他们集体召开一个会议?”
“什么会议?”百里惊鸿顿时有点找不到自己的表情,尤其是他早就感觉到了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尴尬,他敢说自己这一辈子绝对就没有如此尴尬过。
而南宫锦先是仰头大笑了一阵:“啊哈哈哈……”笑完之后,又十分猥琐且像给长官谏言一般,相当猥琐的态度,对着百里惊鸿开口道:“钻石王老五的处长生涯交流会!”
“……”一听后半段,就知道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会议。
“呃……”看他不说话,南宫锦又接着开口道,“你觉得不好?那就黄金单身汉的处长生涯交流会?”
“钻石王老五是什么?”还有,黄金单身汉是什么?
这一问,让原本准备上前打断他们的上官谨睿和冷子寒二人,都顿住了,屏息凝神的等着南宫锦给他们一个答案。看看自己到底被形容成什么了!
南宫锦很是热情的凑过脑袋,开口解释道:“这个‘王老五’啊,是指没有家室之男人,而‘钻石王老五’就是指很有钱的单身男人。”
这话一出,冷子寒和上官谨睿面上那紧绷的肌肉,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下,心中感到了一丝安慰,找回了一点仅存的可怜自尊!
但,很快的,这半刻的自尊和荣光,马上就被南宫锦接下来的话,打击的粉碎:“还有,还有,这个钻石王老五,堪称是完美男士的标本,甚至被誉为‘雄性无毛两足动物的梦之队’,但是有个悲剧的地方就是,他们都被这个世界和女人宠坏了,所以自视甚高,需要待价而沽。比如上官谨睿,就是被沐姐姐给宠坏了,所以已经开始有点找不着北,自以为貌赛潘安,天下无人可以匹配了!还有冷子寒,走到哪里都是女人尖叫,于是时间久了,他就没有自知之明了!当然,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皇甫怀寒,他的后宫有一院子没有得到身体上满足的女人,都疯了一样围着他转,他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吗?其实人家就是看中了他的权势和富贵而已!偏偏他还乐不思蜀,自以为魅力四射风光无限,捂着自己的小鸟不让人亵渎,啊哈哈哈……”
可以说没事就诽谤皇甫怀寒几句的时刻,是南宫锦觉得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可惜现下没有那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气得跳脚,她百分之百确定皇甫怀寒要是在她的面前,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而那传说中有点找不着北的上官谨睿,和那传说中没有自知之明的冷子寒,都十分木然的僵硬着一张脸站在南宫锦的身后。对了,他们还需要待价而沽!他们是小倌吗?!
可以说,听着南宫锦这样鄙视自己的情敌们,百里惊鸿的心情应该是非常舒畅的,但是如果她用于诽谤那些人的立足点是他们都还是处男这一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远在东陵的皇甫怀寒,却冷不防的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而后,收回了一直方才君昊天身上的审视目光。原本自己还有三座城池在他的手上,攻下来是必然事件,只是还需要时间。但是君昊天却忽然提出要撤回北冥,给自己写了国书,要和谈,并合力对付南岳,但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君昊天有些抬起头,心下也有些抑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皇甫怀寒、百里惊鸿这些人,他就有一种不敢抬头去看的感觉,甚至有一种莫名而熟悉的压迫感,这压迫感,就是当初他的皇兄,君临渊曾经给过的,所以这也导致他对这所谓的龙威,有一种天然的惧怕,终而导致自己看向皇甫怀寒的目光,也带着敬畏。
而也就是真的胆怯的模样,让皇甫怀寒打消了自己心中对这个人的疑虑。就这般胆小,还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不成?尤其往常君昊天出门,总带着北冥的那个精明的丞相,但是这次却连丞相都没有带,可见他这次的行为,其实并不被丞相认同,若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的过去了,而自己也没什么需要忧心的了。“北冥皇可考虑清楚了?”
“朕的大军已经到了千骑古城的门口,这样的架势,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朕的诚心和决心?”君昊天开口回话。
“既然北冥皇都这么说了,那朕自然也不再多论了。只是这次北冥出兵,朕的损失巨大,不知北冥皇预备如何补偿朕?”皇甫怀寒不甚愉悦的开口,那日被北冥的兵马逼的不得不回援,而被南宫锦占了建康城的事情,好似就在昨天,在他的眼前脑中播放,所受的各种侮辱和屈辱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半点也不曾忘却!尤其被牛追赶完,自己设计杀了那些牛,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却整出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例如史官记载等等来挤兑他,犹为气人!
君昊天沉默了片刻,很是干脆的开口道:“十万担粮草,不知东陵皇意下如何?”
北冥虽说一年前遭受了国库被洗劫之动荡,但好在一直就是最为富庶的一国,而当时的税收上去的时辰也正好得宜,所以并未动摇国之根本。而北冥,现下也仍然是整个中原最富有的一国。所以现下让北冥拿出十万担粮草作为赔偿,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战乱之中,粮草的问题,自然也都是各国君王最为忧心的,所以皇甫怀寒未多加思索,便很是干脆的答应了对方的提议:“既然北冥皇如此干脆,朕也不再推诿。只是朕可否问上一句,北冥皇忽然改变立场的原因?”
若是北冥和南岳,都跟他们对着干,理智上来讲,自然是先消灭了北冥最为妥当,但是现下北冥莫名其妙的站到了他们这边,而南岳成为了众矢之的,自然就该是先灭掉南岳了!可是北冥这态度着实是转变的莫名其妙,物之反常必有妖啊!
这话一出,君昊天的面上当即浮现出些许尴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顿了半晌之后,开口道:“个中缘由,恕朕不能相告,东陵皇只要相信朕的诚意就是了。朕愿意往千骑古城打第一战,届时,朕的诚意,自然也就跃然纸上了!”
“好!既然这般,那朕就恭候北冥皇的佳音了!”皇甫怀寒冰冰凉凉的声线响起,独带有一种豪迈之感。
君昊天闻言,起身开口道:“这是自然,那朕便先告辞了!”
“请!”皇甫怀寒起身,将他送了出去。
而君昊天走后,宫殿的后方,走出来一个红衣女子,容貌娇美而秀丽端庄,她看着君昊天离开的方向,开口道:“皇上,臣妾觉得北冥的目的,不简单!”
因为按照常理说来,若是南岳没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最为弱势的北冥。而南岳还在,北冥还可以与之联合起来,做殊死一搏,说不定还有生机!可是他们现下的行为,根本就属于是找死的行径,这要么,就是君昊天真的蠢到了点子上,要么,就是北冥有不能为人知的阴谋,等着什么时候来咬他们一口!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那就相当可怖了!
皇甫怀寒回过头,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抹冷嘲:“即便是有阴谋诡计等着朕又如何?区区一个君昊天,朕还不放在眼里!”
南宫宁馨见他如此说,自然也笑着闭上嘴,不再开口,做出一副高贵皇后的模样。
皇甫怀寒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想起养心殿还有奏折没有看,于是开口道:“朕回养心殿,你早些回去!”说罢,便往前头走。
而南宫宁馨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寒哥哥……”
这样一个年代久远的称呼,让皇甫怀寒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脑中已经浮现了很多场景,有儿时一个小丫头片子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场景,有她噙着一抹羞涩的笑入宫为妃的场景,更有她坚定而绝决的对自己说要去冷宫,帮助自己除掉苏念华的场景!
太多太多的画面交换重叠,而他也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承诺。记得自己说过,这一生,定不负她。可是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能给她的,除了冰冷而华贵的后位,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后身份,他根本什么都给不了。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愧意,开口道:“馨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