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誉阁只是心情不错的品着茶水,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面色暗沉的女人,笑意拂面,“从你一开始就相信一个坏人的话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举动。”
“你这个混蛋。”萧七儿愤然起身,却被身后的两个男人给死死的扣押在脚下。
叶誉阁放下茶杯,回味的感觉着嘴里的茶香,“你放心,我会马上就放了你的,毕竟用女人来威胁男人,真不是男人所作所为。”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萧七儿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双目凌厉,目光似箭。
“哈哈哈,我也觉得你根本就不想一个女人。”他冷冽的目光与她毫无避让的对视,周围的一切变得沉寂。
“啪!”凌箫天徒手打掉门外的两人,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叶誉阁收回双目,仰头一笑的靠在椅背上,意有所图的望着夺门而入的身影,他来的还真够快的。
“箫天?”萧七儿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却发现绳索毫不留情的打了重重死结。
“七儿,你别动,小心弄伤你自己。”凌箫天看了看萧七儿,又目光冰冷的瞪着叶誉阁,“我曾不止一次饶过你,是你一次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挑战我的底线。”
“是吗?可我就想看看我们鼎鼎大名的凌爷发怒发火的模样。”叶誉阁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不妨坐下谈谈?”
凌箫天没有移动一步,仍旧是目光冷漠,“你如果要见我,大可以大摇大摆的来找我,何必用一个女人做幌子?什么时候你这个阴冷狠毒的阁主也有这么‘委婉’的时候!”
叶誉阁双目微微眯了眯眼,冷哼,“既然如此,那留着这个女人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属下知道。”两个男人得到眼神命令,一左一右的将萧七儿扣在手下。拉着她朝着大门外走去。
“你这是在最后挑战我的耐心。”凌箫天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两人,凭七儿的能力区区两个人何足畏惧?她迟迟不动手,莫非是想继续演下去?
“凌爷这是心痛了?”叶誉阁冷冷一笑,“要我放了她,也行,不知凌爷看见我的双腿没有。”
萧七儿心底一惊,慌乱的瞪着凌箫天处变不惊的双眼,手里渐渐的凝聚气力,只要她再动一下,应该能扯断这根简单的绳子。
“劝七儿小姐千万别白费徒劳的挣开绳子,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绳子啊,越拧它会越紧,相信七儿知道我碧落阁处理叛徒时那道锁绳。”叶誉阁不轻不重的说。
而在萧七儿心里却猛然炸开一池涟漪,她渐渐的松去自己的气力,渐渐的任身后的两人摆布,只是眼神,充满淡定的看着凌箫天。
凌箫天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是微微含笑,“七儿,别担心,你先去卧室里待一下,我等下就来接你。”
叶誉阁又朝着两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明白的架着萧七儿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萧七儿担忧的看着他挺直后背,毫不畏惧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自己终究还是有带他跳入了火坑。
凌箫天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说吧,目的。”
“我只想你跟我一样。”他下意识的敲了敲自己的腿。
“废了?”凌箫天嘴角笑容更甚,“想不到啊,我母亲下手还真是够快够狠够绝的。”
“所以我认为她的儿子也应该跟我一样。”叶誉阁冷笑道。
凌箫天微微点头,“母债子偿,天经地义,只是,我只怕你消受不起。”
“这是后话。”叶誉阁再次冷言。
“是吗?我只怕到时候叶老会找你问话。”凌箫天也随着他的语气不轻不重。
叶誉阁脸色骤变,覆在双腿上的手也轻微的抖了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连自己的爷爷都不认识了?”凌箫天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绿茶,嗅了嗅,一饮而尽。
“你见过我爷爷了?”叶誉阁心底波澜不惊。
凌箫天嗯了一声,放下茶杯,“对于你这个不肖子孙,叶老可是很头疼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既然也说了我是不孝子,那你用我爷爷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而已,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以来都孑然一身的碧落阁阁主会不会有什么软肋,譬如自己的至亲?想必冷血如蛇蝎的你,应该不担心自己的亲人的下场吧。”
“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找我爷爷应该不只是叙旧吧。”叶誉阁非怒反笑。
“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找你爷爷做什么。”凌箫天又倒满一杯茶,惬意的品茗。
叶誉阁恼羞的瞪着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在他的眼底一切都变得处变不惊,在他的心底甚至危及也是一颦一笑随意带过,他害怕过吗?有害怕的时候吗?
“你知道了解毒的方法?”叶誉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颤,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好玩的事了。
凌箫天抬眼看着他,淡笑,“你肯定在想我有没有害怕的时候,对不对?”
“你有过吗?”
“有,就是现在。”凌箫天放下茶杯,摊开自己的手,“没看见我的手在颤抖吗?”
叶誉阁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他摊开的双手,没有一丝动静,“你在说什么?”
“我的手在颤抖,跟着我的心跳一样,一起一伏,越临近那一日,我就怕她会不会突然消失。”他目光灼灼,带着有些闪烁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在颤抖吗?他伪装的越来越厉害了。
叶誉阁一时哑然,凌箫天何曾对他说过如此软弱的话,曾几何时,倔强到毫不弱点的他,面临生死关头也未露出半分懦弱,而现在,他竟然,竟然……
“如果你还想要我腿,我可以给你,就一个月,不,应该是二十二天了。过了那一天,我的腿送给你,随你处置。”他的手抵触着自己的下颔,这样一感觉,真的有些颤抖,明显的颤抖。
叶誉阁拿出轮椅,自己艰难的坐上去,转身朝着卧室方向而去。
“誉阁,叶老希望你能回去。”凌箫天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叶老也不如从前了,他终究是你的爷爷,你唯一的亲人了。”
“我自己的亲人我自己清楚,你管好你自己吧。”叶誉阁长叹一声,几乎以逃走的速度离开。
凌箫天站在原地,笑逐颜开的望着从卧室里夺门而出的七儿,她几乎是健步如飞而来,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