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月平静的注视着华清逸,一柄极为轻薄的薄刃从后面贴在了华清逸的脖子上,轻巧的就像是一片树叶刚刚飘落在他的肩头一般无声无息。
“仅仅凭你们华家,还是说凭借着华慕云这么个市委就能对我们慕容家不利吗?还是说你们华家背后有吴吉义撑腰?”慕容冷月的轻蔑瞅着华清逸。“你连我保镖的靠近都无法察觉,又如何杀我?”
“你……”是自己大意了,心思全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完全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有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萧凛,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在谴责对方过错之前先调查下这是谁造成的,我才是受害者,才是那个被你们算计的人。”
“什么?”华清逸不明所以的暗吼了声,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萧凛为她受的伤,尽然还说出这种话。“你到底是不是人,萧凛为替你挡子弹,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推卸责任。”
刚想上前,贴在脖子上的薄刃处传来刺痛,华清逸顿时感到伤口处一阵麻痒。“有毒!”
“这种剂量不会要了你命,顶多让你遭受点醉。”啸月从华清逸背后走了出来,对着慕容冷月毕恭毕敬的九十度鞠躬。“属下来晚了,让小姐受惊。”
慕容冷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外人面前她是护短的人。“把解药交给华少,我不想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的人。”
“无解药。”啸月眼睛的不眨一下说了出来。“这种不要命的毒药,无药可解。”
“不好意思了,华少。改天再登门道谢。”慕容冷月瞪了啸月一样,便随着他走入停在道口的车子。
“有什么问题?”耶律守见华清逸很久没有赶上来让特洛伊过来看看,谁料刚转过小区的路口就被一辆车子逼退到了边上,从车头光下看,分明就是跟萧凛在一起的女人。
“没事!”被薄刃划破的地方并没有流出很多血,相反的血被包在了肌肤下,形成一个很大的肿块,又痒又痛。
“你受伤了!”特洛伊眼尖的看到脖子上肿起来的小块,异常的散发着血红色。
“回去再说。”华清逸想要用手去抓,但是忽然记起来萧凛曾经警告过的话,还是忍了下来。
天空灰蒙蒙的亮了起来,一个通宵下来,围在建筑工地上的警车也陆陆续续的开车了工地,罗切斯特坐在自己的车子里,揉着眉头。一个晚上几乎将所有建筑工人的话都听了一边,结果除了听到有爆炸声外,根本没有一条是有价值的证词,就好像是全部统一了口径。
这怎么可能,能听到爆炸声,却没有看到人,这个符合吗?明显是有人掩盖了一些事实。就在罗切斯特想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有个带着安全帽,个子相当瘦小的人敲击着他的车窗。“有什么事?”
“我,我有情况,要要讲。”瘦弱的人声线很细,一时半会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你是这个工地上的?我刚才怎么没有见过你。”罗切斯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可疑的人物,像这么有特色的人他不可能会忘记。
“嗯,嗯,嗯!”可疑的人物一直在点着头,他的手抓着车门把手,像是要一下子就打开门冲进来一般,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睁着恳切的目光注视着罗切斯特。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这么说。”
“让,让我上来,带,带我走,我,我,我就,就告,告诉你。”
“什么?”这个人结巴的很厉害,完全没有办法将一句句子说完整,而且,每一个字当中都要停顿很久,一遍遍的重复后才能继续下去。
天已经完全开始亮了起来,被封锁的工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清早就开工,工地上一片死寂。
车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天亮了,于是他更迫切的敲击着窗户,罗切斯特心烦的犹豫着是否应该让这个人上车。
“我,我看看见了。”这次的句子很短,罗切斯特听清楚了。
“你看见了?”男子用力的点着头,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领。
“快,快,让我上,上去。”他惊惧的四处张望着,像是有什么在暗中盯着,想要逃跑似的。
“上车。”没等罗切斯特说完,人已经窜了上来,并催促着他快点开车,而自己则是不是好好坐在座位上,整个人滑到了位置的底部,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车子里还有第二个人。“你在躲什么?”
“他,他们说如果不照着做,就就要杀了我,我们。阿代,他他死了。”
罗切斯特皱着眉,车子一路开出了工地。“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死了人?是那些人做的吗?”
“嗯,嗯,很多,很多人。”大概是因为离开了工地,这个瘦小的人冷静了不少,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结巴。
“可是为什么前面做笔录的时候,你不在?”
“他们威胁我,我们,阿代不肯,说,说他看到他们杀人了,然然后,他就被,被其中一个人打爆了头。”
“工地离楼房这么远,你们怎么可能看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