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2)

乔木何许 南枝 2678 字 22天前

耿乔也是这个意思:“能用它的时候,估计要等很久,我们要退休的时候。”

乔兮看了看这栋房子,再去想退休,突然就觉得退休很遥远,他说:“我一定要在五十岁就退休,不想做太多事。”

他真想像只大毛毛虫,就软在太阳下,什么也不做,等着成蝶就好了。

耿乔看他说得壮志凌云,不由笑了起来,“那我四十几岁就可以退休了,然后和你一起到这里来住着,不时出去旅行,你觉得呢?”

乔兮看了看他,见他在朝阳耀眼的光里帅得一塌糊涂,就笑道:“要是有好剧本,你还是可以不时拍个戏。我不知道,要是我们两人每天都在一起,会不会吵架。”

耿乔想了想,说:“还好啦,我会哄着你的。”

乔兮眨了眨眼,说:“走吧,回去了。”

这里有专门的管理公司工人帮忙管理花园,再等一段时间来看,院子里的花木应该就可以长得更好了。

乔兮工作忙,从城外回城,就去了在这边的分公司。

温知言坐了上午的飞机过来,下午就到他跟前和他汇合了,温知言现在是他身边第一红人,非常忙。

乔兮开了一天会,他做短线投资的一家公司要进行第二轮融资,他不想再继续投入了,就想把第一轮融资时的股份都卖掉,开了会,他晚上又专门请了要买他股份的投资人和融资公司老板吃饭。

投资人杜总以前见过乔兮,那时候对乔兮一头保养得宜的长发印象特别深刻,现在发现他把头发剃成了板寸,不由非常好奇。

之前开会没有问,坐在饭桌上,他借着敬酒,就问起乔兮这头发的缘由来。

坐在饭桌上的人都对乔兮那颗脑袋上的头发感兴趣,全都竖着耳朵想听。

乔兮把大家的神态自是看在眼里,他把酒喝了,笑着说:“之前留头发,是因为我父亲过世,就留了,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打理长发挺费事的,就剃了。剃了好,每天省了不少时间麻烦。”

既然他说是因为过世的父亲留长发,大家自然不好再说了,问出话题的杜总颇觉歉意,自罚了一杯,还说:“乔总你真是个孝顺的人。”

乔兮道:“可惜我父亲他走得早。”

继续说这个话题就显得沉重了,杜总赶紧转移了一个话题。

一行人在酒桌上边喝边聊,到晚上十点饭局才算完,公司的司机开车送乔兮回家,温知言看乔兮喝得半醉了,就在他旁边护航,跟着送他回去。

乔兮是特别耿直的老板,他自己能喝,就不会让温知言代他喝,其他公司的老总要和温知言喝,乔兮也会替她挡一挡,觉得温知言是女孩子,要是醉酒不免不好。

不过乔兮自己也有分寸,基本上不会真的喝醉,他不想喝的时候,自然有办法推脱,也没人敢没眼色强迫他喝。

车开到了乔兮住的高层公寓楼下,温知言先下车,司机打开了乔兮乘坐这边的车门,温知言就赶紧上前把乔兮扶住了。

乔兮的洁癖在公司不是秘密,司机一般还不太敢扶乔兮。

乔兮对温知言说:“我没有醉,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上楼就行了。”

温知言哪敢,赶紧说:“乔总,我看你进屋了才走。你家有人吗?”

乔兮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看,他给耿乔发了信息,但耿乔至今还没有回他。

耿乔最近没工作,不过也不得闲。

乔兮去公司,他上午就去练了形体课,下午还要去练武术,专门请的拳术老师,最近每天都有去,下午练完武术,晚上要去他妈那里看她。

耿乔以前从不在乔兮面前说道他妈的事,最近也并不常说,有时候会偶然间提起两次。

诸如昨晚,他和乔兮一番恩爱,两人都爱得恨不得就不过其他日子,只在床上腻歪了。乔兮说了他今天的安排,晚上可能会晚归,问耿乔要做什么事,耿乔便讲了他要去他妈那里的事情。

乔兮不由问:“你去你妈那里很勤吗?”

耿乔不是很想说他妈,但既然乔兮问起,他就回答:“最近在b城,隔几天就会去看她。之前出了那摊子事,她担心了一阵,加上最近气候变化,她就有些感冒。”

乔兮说:“那你的确要好好照顾她。”

耿乔:“主要是最近陆光正要处理他老婆的事,没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妈那里,要是陆光正住在那里,我就不会去。”

乔兮听出他语气里的别扭,他知道耿乔的妈是陆光正的情妇,这种身份,总之是很尴尬的。

乔兮以前见过他爸的情妇,他不知道他爸交过几个,他见到的只有一个,很温柔很古典美人的一个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几岁,他爸死的时候,对方才三十出头,正是风韵和容貌都在巅峰的时候,因为她要照顾病人,所以每天只是薄施粉黛,在医院里,却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乔兮那时候很难过,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加之乔家这边的亲戚们都认为他妈不照顾病人没有仁义也不讲情面,他妈很气恼,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还在各自生气,乔兮当时一个头两个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尴尬,因为他爸和家里长辈都没让对方离开,他也拉不下脸把对方赶走。

后来他爸过世了,他只在追悼会上见过对方,后来就完全没见过了。

大约是乔家强势,他妈也强势,给了她两套房和不少现金,对方也就去过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来找乔家。乔兮想要见到对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过这样正好,再见到,两边恐怕都很尴尬。

乔兮想了想,虽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捅到耿乔的伤处,但他认为以两人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的关系,他便也有说起的权利和义务:“我们现在并不缺钱赡养你的母亲,要是她有意,其实不用再和陆叔有瓜葛,陆叔即使他不乐意,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耿乔很感激他,将他抱紧了,但很无奈,说:“我妈对陆光正死心塌地,没了他活不了。我去见她,她嘴里三句话离不开陆光正,我每次听着就烦。我不是没有劝过她,但她不会听我的。她觉得陆光正才是她的伴儿,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业,根本给不了她渴求的那些东西。这不是钱的问题。”

乔兮倒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样。

可能是受他妈的影响,罗女士和陆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帮着朋友说话,从她嘴里的陆光正,除了会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处实在很少,所以乔兮对陆光正并没有什么好感。

耿乔又说:“所以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这些。”

乔兮道:“她老了,我们总要赡养她,这是我们的义务呀。”

耿乔看他满心都放在要给家里老人养老上了,亲了他的脸一通,让他别再想这些,“到时候再说吧。”

乔兮觉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几口,擦了擦脸,完全没有被他转移开注意力,说:“我是觉得陆东霖太不靠谱了,说不得以后不仅是你妈,连陆叔,都要靠我们养老。”

耿乔想到陆光正就只剩下厌烦,他知道陆光正对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贱,但他非常厌烦陆光正对自己嘴贱,陆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开始他只是闷着头听着,后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贱,耿乔觉得自己多练练也完全不会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