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一改往日温和形象,护在芍药的面前瞪着林珑:“夫人难道不该给我们大家好好地解释一下监守自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珑怒不可揭,看白姨娘的目光简直就要把她给烧着。
一旁的徐昭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夫人,那十万两银子本是我娘的嫁妆收入,即便是充公也理应用到府中众兄弟姐妹身上,比如给妹妹们出阁添妆,而不是作为夫人你的私产。可夫人你非但不拿出来,还用这样贼喊捉贼的方式昧下这笔银两,实属不应当。”
徐昭宁的这话说的可有技术含量了,她没打算要这十万两的银子,掌家之人可以用来平分到府中未出阁的姑娘们身上。
白姨娘膝下有一女名唤妙然,也只是比徐嫣然小了不到一岁,而且她现在是老候爷认拿的掌家人,若那十万两到了她手里,自然是要多给自己女儿一些添妆的。
跟白姨娘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徐周氏。当年荣舒云十里红妆嫁入候府,她的铺子有多赚钱,是人皆知,这些年林氏一个劲地说那些铺子亏本,她本也没多想,只当是流年不利,可事实上却是林珑给私下贪墨了。
之前的不说,就连现如今的十万两,她都还想了这样龌蹉的名头来贼喊捉贼,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啊。若这十万两到了她手里,那她就可以多接济娘家的兄弟了,可偏偏林珑却心贪至此。
徐周氏气的心肝儿都疼,她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林珑,那十万两你必须上交公中,否则我便让客儿将你休回林家去。”
林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眼见着徐昭宁这会子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她若还看不出来,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她指着徐昭宁尖叫道:“贱胚子,这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你故意跟白氏她们商量好的,白氏她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这样陷害我。”
徐昭宁却只是眨了眨眼,懵懂地反问道:“夫人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林嬷嬷见芍药行踪可疑,便将她当成了偷盗你银票的小贼,你想让老候爷和老夫人给你做主,所以才会闹到松鹤院的。
而我只不过是在核对账册时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揭破了夫人你贪墨十万两的事实,若夫人早早地将这十万两送还于我,我不会找到老候爷面前来,夫人你也不必上演监守自盗的戏码啊。”
“你!”林珑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甜,一口老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该死的贱人,这张嘴还真是巧啊。不仅让她分文无收,还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个遍,若可以,林珑真的能手撕了徐昭宁的那张脸。
“够了!既然玲珑院并没有失窃,林氏你便还芍药一个清白。这十万两银子,宁姐儿说了不要,那便由我保管,日后你们姐妹出阁,这些银两便用来添妆。林氏,你早日将银票交来给我。”
徐仁裕冷着脸从内室走出来,旁观者清,他在内室里清楚地将所有人的嘴脸都看的清楚明白。白氏和自己的老伴都各有计量,却唯独昭宁这孩子是个心思单纯的,他不能不为她考虑。
徐仁裕说完,就听林嬷嬷一声惊呼,“夫人,你怎么了?”
林珑俨然是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