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候府里,徐嫣然的动作很快,徐周氏刚答应下,她便连夜让人送了信去青松书院。
接到信的徐阳,第二天一早便领着小厮回来了。他倒是聪明,回府的第一站便直奔松鹤院。
徐周氏得到消息,急的连发髻都没完全梳好就出来见他了。
“祖母……”
徐阳如同反哺的小燕般冲过来,扑进徐周氏的怀里,“祖母啊,孙儿可是想死你了。”
徐周氏也不由得有些感概,抱着徐阳的脑袋连喊了几声心肝儿。
“还好有祖母你,真要听了祖父那老顽固的,我还不得在书院里被磨死。”徐阳怨气不少,又有意在徐周氏面前卖乖,故意贬低徐仁裕而将徐周氏捧的高高的。
徐周氏被他的话给逗的心里舒坦不少,点了点徐阳的前额,笑骂道:“你这张嘴啊,迟早有一天得闯出祸来。”
“有祖母在,孙儿可是什么都不怕。”徐阳一点也不在乎,依旧嘴甜地哄着徐周氏。
“是是是,咱们徐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祖母不宠你还能宠谁呢。”徐周氏被徐阳的话哄的更开心了。
得知消息赶回来的徐仁裕,一来就听到徐周氏这溺爱的话,顿时很不认同,“都是你们给宠坏了,所以他才敢在书院里无法无天。你就继续宠吧,我看哪天我这把老骨头护不动的时候,他能怎么办。”
看到徐仁裕出现,徐阳明显的缩了一下,徐周氏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将孙子给护的更紧,横眉瞪向徐仁裕,“这可是我徐家的唯一香火,我不宠他还能宠谁!再说了,阳哥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差,明明他乖巧又懂事,怎么就会护不住。”
“徐阳,过来!”徐仁裕被徐周氏的话气的不轻,又不能在孙辈面前太不给老伴面子,只得暗压下心里的不满,冲徐阳喊道。
要说徐阳在忠勇候府最怕的人,莫过于祖父徐仁裕。因为全府上下,也就祖父不会溺爱他,上次他与人斗殴被状告到家里来,祖父好一顿家法侍候。
此时,瞧他这明显怒气上头的模样,徐阳哪里敢轻易靠近。不但没靠近,反而往徐周氏的怀里缩,嘴上依旧没个消停,“祖母,你快救救我,祖父又要抽我了。”
“他敢!”徐周氏冷眼瞪了徐仁裕一眼,然后低头给徐阳壮胆,“阳哥儿别怕,家里他辈分最高没错,但论地位他可是高不过你姑姑的,他若再敢对你动手,祖母就让你姑姑治他的罪。”
这话从徐周氏的嘴里说出来,有几分胡搅蛮缠,但徐阳却深信不疑,甚至有些洋洋自得。
“那就好,我就不担心会被祖父抽了。还有,祖母,过两天我想去宫里看看姑姑,我可想她了。”
“好好好,你先休息两天。瞧你瘦的,你们书院的伙食是不是不好呀。”
见徐周氏无条件的满足徐阳的要求,徐仁裕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愤愤地丢下一句,“你就惯吧,惯出祸来,我看你们谁去兜!”
然后又匆匆离开,显然是对徐阳失望透顶了。
“祖母,祖父他……”
“别管他,成天在家里给我添堵,还不如不回来呢。”徐周氏咬牙看着徐仁裕离开,语气生硬而冰冷。
两人因为赏花宴和徐妙然的事情,已经冷战上了,如今又因为孙子的事情而意见不合,在徐周氏看来,此时的徐仁裕远不如大孙子来的能治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