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对于这样的一家人,他从来没有抱过希望,也不会存在于失望。
“老候爷你看,小叔子他根本就没将妾身放在眼里,也是,他连候爷都能打,又如何会在意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呢。还请老候爷替候爷做个主,也当是给我们大家一个交待啊。”
徐仁裕面色逐渐的不好看,徐承让依旧嘴紧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林珑却又是咄咄逼人,这样的一家人,完全就不是他想要的家庭气氛。
“不知道林夫人想要老候爷给你什么交待?”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徐承让眼中一喜,迎上前去,果然就见徐昭宁正领着明玉明月跨过门槛而来。
“候爷明知道三叔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还主动上赶着去找三叔的麻烦。是真的仗着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不怕人呢,还是觉得三叔仁慈,会一如过去的二十年那般,任由你们欺凌?”
左一句一家之主,右一家三叔任由欺凌,徐昭宁的话看似平淡,但组合在一起却是引人深思,特别是对徐承让怀有愧意的徐仁裕面前。
“宁姐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长辈在说话,不容你胡闹!”
林珑看见徐昭宁出现就眉头紧皱,如今在她看来,徐昭宁就是瘟神的代名词。
说着林珑便给林嬷嬷使眼色,让她将徐昭宁给带下去,但明月却是早一步上前来挡在徐昭宁的面前,她手中的长剑虽未出鞘,但寒气依旧逼人。
林嬷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徐昭宁则是笑眯眯地说道:
“在我看来,三叔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因为我们都是自小便有爹生没娘养的人。今日三叔受辱,我若不来,他日我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句有爹生没娘养,砸在徐仁裕和徐承客父子的心头,起了不同的涟漪。
徐承客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徐仁裕却是多了几分愧疚。
他刚刚险些又一次听信了旁人的片面之词,好在徐昭宁来的及时,虽然不能保证错不在老三,但至少应该将事情的经过都调查清楚再下决定。
“承客,为父问你,你今日去承让的平安居做甚?”
徐仁裕面色肃穆地看着徐承客,目光携带的灼热温度让徐承客不敢再装睡,缓缓睁开眼来,便被他爹那骇人的目光给震惊住。
“我,我……”
徐承客结巴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实话实说。
但徐承让却是看不他的吞吞吐吐,堂堂男儿家比个娘们还要来的啰嗦,让人鄙视,于是他索性开口。
“他说我让你出马弄没了他的乌纱帽,所以过来找我麻烦,顺便污辱我一顿。”
不偏不倚,完全的事实情况。徐承客恼羞成怒,“本就是你干的,你何必撇的那么清楚。”
“翰林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的职位会丢?”
徐仁裕有些不解地问徐承客,徐承客呵笑着冷嗤一声,“爹你又何必装的这么像,事情反正都已经做了,你还怕承认吗?”
“胡闹!”徐仁裕大吼一声,胸前快速地起伏着,“我好好的怎么会弄丢你的官职,除了翰林院还会有哪里会要你。”
在徐仁裕看来,长子平庸,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翰林院这样的清闲之处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