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能将人给请来?”君慕铭咬牙切齿,既是对石松不满意,也是对那明烛暗恨。
“太子息怒,属下在药堂里遇上了司郡王,他听见属下跟那李掌柜的交涉,直言道即便是王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那要看神医,自是也要跟庶民一样排队预约的,还说,还说如果丞相实在身子不适,他的人可以帮着进宫请太医。”
“砰!”君慕铭一时没忍住,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给扫落在地,整个人怒不可揭。
“该死的司景昱,你就是本宫的克星不成,怎么哪儿都有你!”
“殿下息怒,”赫连容上前拱手道,“司郡王的话倒是让臣想到一个法子,只是……”
“只是如何?”君慕铭猛地转过身来,阴鸷地盯着赫连容,仿佛只要赫连容说不出解决的法子来便要拿他问罪。
“明烛再厉害,他也只受雇于徐家药堂,而这徐家药堂的东家可是徐家大小姐徐昭宁。她之前可是追着殿下您跑了十来年的,即便是现在赐婚给司郡王,可您于她而言定是不同的。”
赫连容越想越觉得可能,“女人向来对自己第一个动心的男人都是难以割舍忘怀的,这徐大小姐定然也是如此的。”
“可……”君慕铭一脸的愁意,如果放在半年前,他是肯定会赞同丞相的这些话,但是在经过退婚和赏花宴的事情后,君慕铭完全没有了这个信心。
想到徐昭宁那张脸,他就会想起自己被她那条小青蛇给咬伤,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的事情来,莫名地有些蛋疼。
“对对对,殿下,我觉得我爹说的没错,而且那个徐昭宁一张脸艳的不行,一看就不是个性情稳重的,只要太子你适时的给些好处,她还有不粘着你来的。”
赫连玉明想着自己之前在药堂里被徐昭宁冷怼,有心想让她吃憋,于是怂恿太子道。
君慕铭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似犹豫不决,赫连容捋着胡须,似想起某件事情来。
“殿下可知,皇上有意今年召武王一家回京守年?”
“竟有这事,可武王府一家离家十几年,这突然的……”君慕铭停下脚步,吃惊地看向赫连容。
“是何原因目前尚不得知,但这些年武王府安分守己,皇上定是要宽抚的。到时候武王一家回京,那徐大小姐的身份自是水涨船高。殿下与她交好,并不见得是坏处。”
这话算是提点了君慕铭,之前太生徐昭宁的气,竟是忘记了她还是武王府的外孙女,武王在朝中的威望可是远胜其他几个王爷的。
君慕铭眼神微眯,主意瞬间在心里成型,“徐昭宁这条路子,可以试试,但不能以本宫的名义去请。”
“太子的意思是?”
“她徐昭宁还不配让本宫去请她,丞相你让人以木氏的名义给她下个贴子,让她过府小聚就行。到时候本宫再召见她。”
君慕铭心里谋算的很美好,只要徐昭宁被请到丞相府来,他便可以出来见她,然后用自身魅力唤起徐昭宁昔日对他的好感,这样徐昭宁自是不会再对他各种冷眼。
有了徐昭宁的好感,武王府那里他自然也是可以无往不利的。到时候作为最大的人生赢家,即便是不娶徐昭宁,也同样可以获得武王府的支持,何乐而不为。
赫连容斟酌再三,决定拍板就按这样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