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也是个哭:“娘,我想喊了。你到门口喊了一声,我刚要往外跑,我婆婆就让柳勤劳和那女的把我和妞妞拖到屋子,绑了起来,堵着嘴,我,我喊不出来。”
老赵家的帮小子听得咬牙切齿,这他妈太欺侮人,恨不能马上去宰了这个王八蛋,一帮小子嗷嗷叫的要去大柳庄。老赵家长辈把这帮小子们压了下来,支书赵栓虎看着宝珠问:“侄女,要是柳勤劳改了,你还要和那家过吗?”
宝珠擦了把泪水擦了擦说:“大伯,不过了,再侍下去我和妞妞非得死到他们手里。”
赵栓虎看着赵建国说:“三,你在外面呆的时间长,经的事也多,这也是你妹妹,你说咋办吧。”
赵建国看着满脸伤的宝珠,恨的不行。既然不爱了,要和别的女人好,这边也要离婚,也没抓住不放,就好商好量妥善安排好,再想干嘛干嘛,这算什么?咬了咬牙说:“伯,这的吧,我先带咱家的年轻人去大柳庄,把那家王八蛋先收拾一顿,咱们先得出了这口恶气,你们长辈晚些去,收收场。”
赵栓虎点点说:“行,就这么定。”赵建国领着老赵家的青壮年,拿上家伙什,开着手扶拖拉机直扑大柳庄。
老赵家的人一路风风火火,群情愤慨地进了大柳庄。大柳庄路边的人都懵了,这好好的是咋了?大家都互相奔走相告,一齐往柳勒劳家赶去。
赵建国在门口跟老赵家的年轻人狠声说:“进去先把那对货色逮住,女的别打肚子,剩下随便,留口气就成。”
一帮年轻人拥了进去,柳家人看见都是辛庄老赵家的人就知道要坏事,柳勤劳见领头的是赵建国,忙迎上来笑着说:“建国哥,这是干啥啊?有话好说,好说。”
赵建国抬手就是一耳光:“说你妈个x,老子今打死你。”柳勤劳捂着脸不敢动,大声喊:“建国哥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还得为你娘叫姑呢?咱还是远房的表亲。”
赵建国理都不理他,抓住又是两耳光踹了一脚,对旁边的赵家人说:“还等啥,等着发奖啊。”老赵家的年轻人这会是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柳家的人反应过来,家里的人除了小孩,全倒在了地上,一院子破缸烂瓦,乱七八槽,就连凳子,碗也没个囫囵个的了。柳勤劳娘躺在地上,嘴肿着流着血,满嘴的牙都被打掉了。刚开始,老赵家年轻人没对她动手,可这老婆子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又抓又挠,骂老赵家杀千刀,骂赵老五老绝户,骂宝珠小娼妇,嘴实在是脏,只好给她好好洗洗。
柳家村的支书和柳家长辈刚赶过来,看都是一帮小年轻,还想装腔作势,用辈份压人,赵建国理都没理他,让年轻人去宝珠房里抬嫁妆。
柳家村支书柳四红一看这阵式,忙给旁边的人说:“领头的是你四季伯的孙子,赶紧去请你四季伯过来。”
话音刚落,老赵家的长辈带着宝珠坐着手扶拖拉机也来了,柳支书赶紧去迎赵栓虎,打着哈哈说:“栓虎老哥,你看咱们都是邻里邻居,又是老亲家了,有事咱好商量,这是干啥啊?”
赵栓虎冷笑一声,:“好商量个屁,事情咋回事你知道吗?就在这瞎逼逼。”
第115章
大柳村的村长一下给噎的说不出话了, 赵栓虎冷冷地看了一圈柳家的长辈:“呸,羞先人哩,要是我老赵家出了这么个败类, 我亲手刨个坑把他埋了去球。”
柳家的一帮人面面相觑, 也有不服气的,觉得自己不含糊, 是个社会人,刚想跳出来说两句, 可一看见院里恨不能咬下柳家人一块肉的赵家年轻人, 又缩回去了。有的看见柳大财一家挺惨, 悄悄让人去找赤脚大夫来看一下。
一时间,院里除了柳家人的哼哼声,倒安静了下来了。赵栓虎扶过宝珠说:“侄女, 把这帮披了一张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生,做的事给他们的长辈说一说,看看他们脸臊不臊。”
赵宝珠哭看把事情说了一遍, 柳一文书听的头都大了,眼也都瞪红了,这事传出去, 大柳庄还有什么名声可言,那个村的闺女还敢嫁到大柳庄,气的指着柳大财(柳勤劳爹)质问:“大财,前段时间我家秀红结婚, 让宝珠过来帮着缝喜被,你婆娘说儿媳回娘家住一段,过不来,是哄我媳妇的?你儿媳让你们关起来了?还有这个大肚子女人咋回事?你老实给我说。”
柳大财老婆急的扑过来,拽住柳支书指着赵家人呜呜地连哭带骂要告状。柳支书一把推开她,看着往他老婆后面躲的柳大财骂到:“你躲个屁,赶紧给我说。”
柳大财刚被打得嘴里的门牙都掉了,走风漏气,理直气壮地说:“宝珠嫁到,嫁到我家,就生了个赔钱货,我想抱孙子有错吗?”
柳支书看着柳大财,知道赵宝珠可能说的就是事实,气的更狠了:“你想要孙子没错,那你家为啥要把宝珠关起来,还打骂人家。”
柳大财梗着脖子还没说话,他老婆缓过劲来了,抢着连哭带骂说:“自古以来,这女人嫁到夫家就是夫家的人,就得夫家管教,这小娼妇,自己不下蛋,还不让别人生,她还敢离婚,打她都是轻的,嫁到我家,就是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我这当婆婆的管教儿媳,给她立规距有什么不对?醋劲大得,让伺侯个人都偷懒,不情愿,让她们住一屋,哭死闹话的不干,打她都是轻的……”
赵建国听这老婆子说话,越听越刺耳,这刚才绝对是打的轻了,飞起一脚把这老婆子踹出四五米远,趴在地上波的起都起不来了,赵建国指着老婆子骂:“去你妈的,你这找媳妇解放前都找不到,得去清朝找,年龄老大,不想收拾你,你上赶着来找揍。”
柳家长辈看着这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人做的这输理,不要脸,糟践人的事,还死不悔改,打死都不亏。这大财家的平时仗着大财是队长就爱拔尖挑事,都自家人没人和她计较,可这事羞辱欺侮人家女子,这老赵家不可能不计较啊,唉,这老柳家的小后生们以后说亲可咋办啊?
柳家有些要脸的长辈臊的站都站不住,红着脸跟赵老五两口子说了声:“亲家,对不住啊。”扭头就走了,不管了。
柳支书其实也想拍屁股走球,可又怕赵家整出人命,只好臊着脸,恼羞成怒地骂柳大财:“你个混帐,你以为是旧社会,还兴纳妾啊,这不离婚,就让别的女人进门,这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赵栓虎懒的听他们磨叽:“柳支书,别废话了,这事咋办吧。”
柳支书也挺为难,看着柳大财说:“大财,你说吧。”柳大财气呼呼地说:“让她带上那赔钱货走,这样的人我家要不起,他们家来我家像土匪一样打砸,得赔我们损失。”
赵建国被这无耻的人话气笑了,拦住要发火的赵栓虎说:“大伯,别生气,我和他说两句。”
赵建国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柳大财,笑着说“柳大财,我们赵家也不欺侮你们,乖乖和宝珠离婚,打伤你们,砸了你家我们都赔。”柳大财脸上刚露出得意,就听见赵建国阴阴地说:“你家关宝珠,打宝珠,还有你儿子犯重婚罪,我会亲手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送进监狱。”
柳大财心里害怕了,强撑着嘴硬说:“你,你,你不敢。”
赵建国认真地看着柳大财眼晴一字一顿地说:“你赌我敢不敢。”
柳大财看着赵建国,心里崩溃了,脸红脖子粗地小声嘟囔说:“我赌你敢,这事我家错了,我家错了,你说咋办吧。”
赵建国拍了拍柳大财脸说:“哎,这就对了嘛,这才是谈事地好态度嘛。我也不难为你们,一,把宝珠的嫁妆一分不少地还回来,成吗?”柳大财点头应下。
“二,妞妞以后跟宝珠,你们和妞妞写断绝书。”柳大财撇撇嘴,想说难听的,可看着赵建国又不敢说,只好点点头。
“三,我家宝珠不能白白嫁到你家三年,吃苦受罪,浪费自己青春,这损失你家得赔,这吧,赔个一千块,不多吧。”
柳大财一听急了:“啥是青春,啥青春就值一千块,你别讹人,我家没钱,一分也没有。”
赵建国笑着说:“我最通情达理了不讹人,没钱,行,拿东西顶,还是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都行 ,听你的。”
赵建国刚说完,宝珠就哭喊道:“建国哥,我不要他家钱,我要让他们都进牢房。”
柳勤劳听见宝珠说话,不躲在他爹后面了:“赵宝珠,你个臭□□,少给我嚣张……”
赵建国大声喊:“建军,这货嘴太臭,找俩人给他洗洗嘴。”
赵建军也大声说:“哥,你请好吧,保让洗干净。”说完叫了两人去抓柳勤劳,柳勤劳的两个怂包弟弟,柳党勤,柳栓劳看见老赵家人都躲到了一边。
柳勤劳的那个女人鼻青脸肿地挺着肚子要拦,被赵建军和四叔家赵建飞架起来,提到一边,六叔家二儿子赵建华伸手就给了柳勤劳两耳光,噼里啪啦一顿胖揍,看得赵建国对着柳大财眼角抽抽地,嘴里还得得着:“啧,啧,啧,真疼,真可怜,大财叔,你不心疼啊。”然后站起说:“行了,打两下算了,宝珠,都是谁打你的,谁关的你啊,妈的,都会非法拘禁了,指出来,咱拿绳捆了送派出所。”
柳大财也不懂法,听着赵建国又是重婚,又是非法拘禁,以为他们犯的罪挺重,怕进监狱,忙求饶:“我们赔钱,赔钱。我家只有六百七八块,多了一分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