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矜眨巴着狐狸眼,“真的?”
“真的。”
吻再度落下。
等他们终于离开教室,程矜才看见走道里穿着迷彩裤和军绿色棉袄的熟悉身影。
是翁连梦。
他正拦着一个看起来快要急哭的男同学,小奶狗似的凶巴巴盘问,“说,这个玫瑰是送谁的?”
对方刚从牙缝里挤出个“程”字,就被翁连梦勾住了脖子,带向另一个方向,嘴里振振有词,“哥跟你聊聊人生和理想……”
程矜:……
她终于明白这个情人节自己颗粒无收的原因了:)
*** ***
是夜。
程矜的小小蜗居里,一片旖旎。
她半眯着眼,掌心游走在某人的身前,从衣摆探了进去,却意外地碰触到一道陌生的疤痕。
她一惊,睁开眼,不由分说地剥了某人的上衣。
落地灯的柔光下,腹肌分明的身前赫然绘着支花。
军人不许纹身。
喻铮不会纹身。
盯着那支花看了许久,程矜终于明白了喻队长的“长假”从何而来。
——那哪是花茎?根本是一道尚未痊愈的刀疤。他不是度假,是休病假啊!
“干嘛弄成这个样子?还没长好……”
“怕吓到你。”
“习,习惯了,”程矜嗅嗅鼻子,“你那么厉害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不亏,一道疤剿了一窝黑|毒俱全的——”
程矜低头,捧住他的脸,堵住了他的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