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哪有针线那玩意。
谁知,没多久,念念还真找来了针线,是从风姨那找来的。
风姨一向节俭惯了。
而且衣服扣子掉了,肯定是要缝一下的。
慕云靳看的有些愣。
“爸爸,针线来了,缝一下吧。”
念念将小小的针,塞给了慕云靳。
看着手心里针慕少有点欲哭无泪,而后转头看向老婆求救。
他是真的不会啊。
然而,苏浅却是懒得理他,只当没看到。
宝贝女儿可没有要找自己。
所以这种事自己可不想做。
慕少有点郁闷,看着念念解释道:“宝贝,爸爸不会缝,让妈妈帮你?”
念念摇头,“爸爸会!”
“爸爸真不会!”
“爸爸什么都会。”
“爸爸不是万能的。”
“爸爸是万能的。”
“……”
慕少已经被女儿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哪里就是万能的了。
“爸爸,你快帮忙,快帮忙。”
念念依依不饶。
慕云靳拿着针线,低头研究着怎么给芭比娃娃缝裙子。
到了而立之年的慕少,大概没想过,自个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有一天居然拿起了针线,帮女儿缝芭比娃娃的裙子。
不过看着女儿那明媚的笑脸。
慕少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算了,拿针线就拿针线吧。
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小公主呢。
酒酒抬头扫了一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幼稚。”
接着便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苏浅坐在一旁,乐不可支的看着。
每次看到女儿为难她爸的样子,实在有趣。
她只是有点遗憾。
如果小时候,自个没有跟苏晴调换身份,大概也能享受到父爱吧。
不过上天终究还算公平。
虽然她以前的二十年里,受了太多的苦。
但是如今她的生活,却是幸福的跟蜜糖似的。
没有谁一辈子都是顺遂的。
能有她这个福气的人,已经很少了。
所以她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浅浅,你觉得怎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你现在月份还浅,又是第三个了,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还要去医院。”
蓝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苏浅的身体。
其实,大家都很注意。
毕竟是第三个孩子,生酒酒跟念念的时候伤了元气。
即便一直很好的养着,身体也不可能完全复原。
所以,这一个必须格外小心。
“没什么大事,我心宽着呢,生酒酒他们都是五年前了,身子早养好了。”
苏浅笑着开口,转头看了慕云靳一眼。
慕云靳便领着女儿上楼去了。
他知道苏浅跟蓝老夫人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能影响到孩子。
酒酒抬头瞧了一眼,没用苏浅说,直接起身,抱着书往楼上走,听话的很。
他大概是知道苏浅有话要说,才跟着跑上楼的。
“外婆,关于表哥跟温漓的事情,您到底是怎样想的?”
佣人倒了杯牛奶。
苏浅小口喝着,打算正式跟蓝老夫人谈一谈。
“我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蓝老夫人起身,转身要回卧室。
苏浅无奈揉了揉眉头。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是回避,不去正面谈什么问题。
“外婆,您能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我的问题啊。”
“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有什么事总要说出来。”
闻此,蓝老夫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我没什么要说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虽然他们两个结婚了,但是我并不认可温漓这个孙媳妇,所以他们必须离婚。”
蓝老夫人比起白天倒是平静了许多。
她说的很坚定,目光幽深。
苏浅凝眉,“必须要离婚?”
蓝老夫人点头,“必须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蓝老夫人依然不想解释原因。
苏浅险些气吐血,“外婆,蓝家跟温家是世交,两家关系一向不错,据我所知没有什么恩怨,可您为什么就是突然厌恶起温漓了?”
“而且之前您对温漓也很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突然变了?”
温漓小时候,蓝老夫人对温漓还不错,将她当做孙女疼爱。
但是后来突然就改变了,没人知道蓝老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