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骜瞥他,“滚蛋,不想听你说话。”
高峤是熟悉肖骜的,说翻脸就翻脸,天都没他脸变得快。
封疆在高峤起身之后,也坐过去,“是人?”
高峤恍然大悟,“还是三哥脑子好使!”
肖骜也没否认,不过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最近家里,有麻烦吗?”
一直像个旁观者的傅伽看过去,“怎么?”
肖骜没说太细,“觉得我们这趟出来,行程可能被泄漏了。”
傅伽:“有什么发现吗?”
肖骜摇头,“就是怀疑。”
高峤被他俩突然的严肃弄得脊梁发寒,“我可谁都没说,俱乐部也签了保密协议,出卖我们对他们没好处,我们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六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了?负羡电脑上那张照片,分明是他的脸,他会认错自己?
傅伽倒了杯底红酒,摇晃着,摇晃着,“你跟人打交道时,没摸清楚他什么目的吗?”
还是傅伽这特工出身的带劲,不用明说也知道。肖骜说:“狩猎。”
傅伽轻轻阖眼,再提出疑问,“目的是狩猎这项活动,还是‘我们狩猎’?”
关于这一点,其实肖骜也不能太确定,但听朴贞恩的口气,她们在俱乐部,应该是只接触过他,所以应该是,“他们的目的,是我们狩猎,又或者是,我狩猎。”
高峤听得一头雾水,封疆觉得自己懂,但又说不上来肖骜和傅伽在讨论什么。
傅伽睁眼,“狩猎是一项合法活动,我们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唯一可能对你不利的是,你属于半个公众人物,非洲狩猎一旦遭到曝光,对你的形象有损,肖氏股票也会有所波及,从这一方面考虑,对方可能是你事业上的竞争对手。另一种,就是我们这几天露了财,被人盯上了,对方激情做局,想狠敲一笔。”
肖骜回忆负羡的各种反应,以及第一次见面,她那个直接的问题,‘你是来狩猎的?’,包括在她房间,她不仅没有伤害他,还给他狂犬针的行为,都不会是第二种。
“你俩到底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能听得懂的?”高峤一句听不懂,好着急。
“我们说的又不是外国话。”肖骜瞥他一眼,随即接上傅伽的话,“第一种。”
傅伽轻笑,“看来还是国内麻烦,你得好好查查最近谁咬你咬的紧。”
肖骜吁出一口气,美人计啊,竟然使美人计,而且派的还是他一定会中计的那种美人。
高峤也插不进嘴,只能岔开话题,“我们下午还接着来呗?篱内狩猎一点挑战性都没有,那动物一个一个萎靡不振,跟被下了药一样。咱们下午换种玩儿法,战利品狩猎。怎么样。”
封疆对这一块没高峤兴致那么高,但也没肖骜那么寡,“昨天在篱内买了只斑马,还没打,你那个明儿再说。我还想着,打完到长角羚公园溜达一圈儿呢。”
肖骜突然直起身子,“你们这个篱内,这个长角羚公园,是不是离这儿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