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为他擦拭嘴角。

文羿走进来，对她说道：“奴才查了一下碧玉的未婚夫和家人。她的未婚夫已经与那位官家小姐私定终身。那官家小姐闹着非他不嫁。目前来看婚约应该能成。那位官家小姐已经暗结珠胎。至于她的家人……碧玉前天刚见过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碧玉确实已经怀孕。她是偷偷去看的大夫。她拜托大夫给她开个消食的方子。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腹涨不舒服，需要吃点药。”

楚雨沁听了文羿的汇报，淡淡地说道：“看来这大夫的胃口不小，并没有帮她保密。”

“是。管家派人去打听时，那大夫把实情告诉了管家。这样说来，那大夫根本就是拿着银子没有办事。”文羿说道。

“既然是这样一个不守规矩的大夫，那这样的大夫留下来也是祸害病患 。试问一个拿了银子不办事的大夫，他还有什么原则可言？”楚雨沁说道：“你去药监局一趟，就说那家药铺有问题。”

“是。”文羿看着楚雨沁。“那……别的呢？”

“别的什么？”楚雨沁说道：“碧玉？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别管了。只需要把大夫的事情处理好。以后也不用盯着她了。”

“是。”文羿退了出去。

楚雨沁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道：“爹娘一生平凡，只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没想到到了这个京城，照样是徒惹事非。”

秋吟带着碧玉走进来。

“夫人，碧玉来了。0”

碧玉跪下来行礼：“见过世子夫人。”

“刚嫁过来的时候，人人都称呼我为世子夫人。那时候挺别扭的。现在听多了，好像也习惯了。碧玉，你说很讨厌的一件事情要是做得多了，是不是就会成为习惯？”

碧玉没有起身。

楚雨沁没有让她起身，她不敢起来。

听了楚雨沁的话，碧玉说道：“世子夫人做了十几年的楚家大小姐，刚开始嫁为人妇不习惯也是正常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是吗？那你呢？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楚雨沁看着她。“楚二夫人这个称呼听起来怎么样？”

碧玉从踏入凌府别院开始就如履薄冰。听了楚雨沁的话，她趴在地上，流着泪说道：“大小姐，不，世子夫人，奴婢不想的。奴婢只是一个奴才，从来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夫人……”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楚雨沁漠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碧玉。

“我……”碧玉欲言又止。

“提醒你一句，那个大夫不是什么老实人。你的银子白给了。等会儿记得去把银子要回来。要不然多亏啊？你说是不是？”楚雨沁看着她。

“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你放心，奴婢不会把他生下来的。奴婢……”碧玉摸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

“多大了？”楚雨沁问道。

“大夫说刚刚显脉。”碧玉流泪。

“过来让我把把脉。”楚雨沁又道。

碧玉抬头，看着楚雨沁。

面对楚雨沁冷漠的眼神，她颤抖地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楚雨沁伸手为她把脉。

“果然刚刚显脉。”

碧玉吸了吸鼻子：“奴婢回去就吃药。”

“你找大夫看了几日，为什么当时不想着把他处理了，而是找大夫隐瞒这件事情？你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楚雨沁收回手指。

碧玉垂着眸子：“奴婢只是想着……”

“想着什么？”楚雨沁似笑非笑。

“奴婢胆子小，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所以有些害怕。”碧玉说道：“可是奴婢早就想好了，这个孩子绝对不会留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