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唇角微扬,划起一道冷魅弧度,嗓音依旧清冷如初:“臣妾现在对于母后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若杀了我,母后恐怕还舍不得吧?”
张皇后冷冷地凝对上女人清冷的眸光,皇甫羽晴语气里的讥讽着实将她气得不轻,却也一语中的说中了她的心思,其实对于她而言,就算是暗地杀了皇甫羽晴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现在留她活口比杀了她利益更大。
“本宫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既然平南王妃现在都明白了,那就在这密室里慢慢等着吧!等本宫准备好一切,就会放你出来重见天日。”张皇后冷冷一笑,掉头便走。
“等等--”皇甫羽晴眸底划过一道精光,意味深长的幽幽出声:“就算是关押的犯人,那也有牢饭吃,可臣妾从响午被母后的人捉来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臣妾饿饿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可饿不得,这可是皇家的骨血,若是有个好歹,恐怕到时候母后也不好与父皇交待。”
她这话一说,张皇后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她确实是没打算给皇甫羽晴吃饭,原本想的是就算皇甫羽晴事后向皇上告状,她也可以说只是为了给平南王妃一点小小惩罚,希望能够整顿后宫,相信皇上也无话可说。
不过张皇后却漏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忘记了皇甫羽晴如今正怀着身孕,因为月份不重,若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她微隆的小腹,张皇后缓缓回过头来,对视上皇甫羽晴似笑非笑的清冷眼神,眸光顿时一暗,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迸出:“就算平南王妃有千错万错,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本宫当然不会饿着它。”
对视上张皇后那双近乎喷出火来的眸子,皇甫羽晴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些,云淡风轻的捋了捋衣袖,柔荑再度覆上小腹,一边轻抚一边轻笑道:“那就请母后快些差人送膳食过来吧,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等不及了,如果能够膳后再备些水果,孩子恐怕就更开心了。”
张皇后的脸色几乎都气绿了,鼻尖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一拂衣袖,愤然离去。
望着张皇后出去后,石壁便砰的一声合上了,四面环壁,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皇甫羽晴顺着墙面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里面有机关暗道的痕迹,看来这间密室只能从外面开启,她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是极小的。
走到稻草堆前坐了下来,皇甫羽晴忍不住将事情从头到尾的回想一遍,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她假扮侍卫出宫的事情?确实令她感到费解,从皇后娘娘刚才的话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南宫龙泽透露出去的。可如果不是南宫龙泽,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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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就在皇甫羽晴悠然自得的坐在稻草堆上享用晚膳的时候,华云宫内传来一声男人的粗吼:“她人到底去了哪儿?”
“奴婢们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王妃的人影。”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谁也没想到王妃会突然消失不见呀,而且王爷也没有特别交待让她们盯着王妃,这会儿人丢了,王爷发火了,这些丫鬟们也害怕了。
就在这时,嵇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脑子里突然联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一幕,原本他早就打算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主子,可显然今天南宫龙泽的心情不太好,面色黑沉,让人不敢接近,嵇禄到了嘴边的话几次又生生的咽进肚子里。
虽然此时此刻南宫龙泽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可是嵇禄却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今天他看见的那一幕真的牵扯到平南王妃,事情恐怕就严重了。
“爷,有件事情属下恐怕必须得向你禀告!”嵇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打断了怒气冲天的男人。。
南宫龙泽似从嵇禄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端倪,脸色缓缓沉静下来,挥手打发掉走其他人,目光再度落到嵇禄脸上,盯着他的眼,等着他继续说完下面的话。讥初妾的。
“今日响午时分,属下来华云宫时远远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只麻袋匆匆离去,属下当时多了个心眼便跟了上去,那几个人最后从凤央宫的后门进去了,如今细细想来,越发觉得行径可疑……”嵇禄面露难堪,他真后悔应该早一点将此事说出来,如果那只麻袋里装的不是物件而是平南王妃的话,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平南王妃该不会出事了吧!
闻言,南宫龙泽粗粝的大掌倏地拍案而起,紧接着便一拳朝着嵇禄狠狠挥了过去,同时咆哮出声:“浑帐东西!响午过后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嵇禄生生的挨下了男人这一拳,脚下一个踉跄,连退了好几步,羞愧的耷拉下头:“属下见爷心情不好,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