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暖和暖和就没事了,你能帮我弄个暖炉来吗?”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男人突然低沉下来的温柔磁性嗓音逸入耳底是那么熟悉自然,也让她不知不觉中松懈下防备。
“我去找找。”南宫龙泽一脸正色的点点头,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间,很短的时间内又折返回来,手里拎着一只羊皮暖水袋。
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边,微弱光线下男人还是轻易的察觉到了女人的异样,光洁额头上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看见南宫龙泽手中的羊皮暖水袋,女人将柔荑从被褥里伸过去。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顺势将羊皮暖水袋递向她,指尖却在无意触碰到女人冰冷的水指时心头一惊,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刹那一把握抓住她的手,低沉出声:“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儿,暖暖就不冷了。”皇甫羽晴虚弱无力的轻应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的欲将柔荑从男人掌心抽离,无奈男人的大手却是握得更紧了。
下一秒,南宫龙泽另一只手突然探进被褥下,惊诧的发现女人的身体冰冰凉凉,眉头皱得更紧了,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悦戾气:“身体怎么这么凉?我这就让嵇禄去请大夫……”
男人说完转身欲走,却被皇甫羽晴突然反握住他的大手,秀眉紧蹙,虚弱的道:“真的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样的毛病?”南宫龙泽皱着眉头,深邃的鹰眸直勾勾的紧盯着女人的脸,他印象中女人几乎都没有来过葵水。
“臣妾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个了……”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从她和男人成亲便已经怀了身孕,每个月自然是不会来葵水,待分娩过后的哺乳期,也好久未来葵水,算算日子应该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这个了,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且不说男人措手不及,就连她自己也有些不能适应。
男人眸光微怔,再反应过来略显手足无措的凝望着女人苍白的小脸,高大身躯缓缓俯下,在女人惊诧的眸光下在她身旁躺下,低沉道:“你身子太凉,先让本王帮你暖暖,一会儿若是不能好转,就让嵇禄出去请大夫……”
男人醇厚的嗓音虽淡不上温柔,却莫名让女人心头一暖,皇甫羽晴一言不发,仰着小脸静静地凝望着男人肃然的镌刻俊颜,柔软的唇瓣缓缓上扬。
在女人眸光的注视下,南宫龙泽镌刻的俊颜竟莫名一阵发热,眸底划过一抹不自然神色,单臂将女人的身体紧紧圈裹的同时,避开她的眸光低沉出声:“你总盯着本王看什么?”
“王爷若不看臣妾,又怎么知道臣妾在看你……”皇甫羽晴莞尔一笑,娇躯故意朝男人的怀里钻紧了些,看着男人脸上纠结的神色表情变化,让她原本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
男人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陷入沉默,皇甫羽晴也不再吱声,静静地窝在男人怀里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佯随着呼吸声,男人身上独有的淡淡龙涎香逸入鼻底,让她浮躁的心情愈加宁静,躺在男人怀里渐渐睡着了。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暗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柳儿,可是刚才看见女人的额间因痛楚渗出的汗珠,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痛了,紧紧的揪在一起,想着想着愈发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了。
突然感觉到女人枕下硬绑绑的感觉枕的他胳膊有些不舒服,南宫龙泽单手小心翼翼抬起女人的头,另一只手将枕下的硬物抽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他赠予她的那柄玉萧剑,深邃幽暗的鹰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这柄玉萧剑跟在他身边有好多年了,可是他却将它送给了她,可见当时他一定很爱很爱她,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竟然全部忆不起那份深爱的情愫。
若说爱已经随风而去成为往事,可是当再次见面后,他发现自己还会因为她的痛而痛,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也正是因为这些莫名情愫让他的心情一次次陷入纠结之中,无法自拔。
男人一边沉思,粗粝的温暖掌心轻柔覆上女人冰凉的小腹,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女人身体,感觉到她冰凉的肚皮在他的掌心下一点点温暖下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皇甫羽晴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依然还是黑沉沉的,再一抬眸,水眸撞进男人那两泓深潭底,氛围自发的沉默了下来,女人隐约似感觉到了什么,而此刻南宫龙泽的脑子里很乱,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思考倒还好,细细一起整个脑子都乱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随之变得极差,这是前所未有的,哪怕是在他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时,也不曾如此。
“晴儿,好点了吗?”南宫龙泽低沉出声,一夜未眠,他已经盯着女人的睡姿看很久了,莫名到现在竟然还是移不开眼,就像是哪怕看一生一世也不会觉得腻似的。
“嗯。”皇甫羽晴点点头,有这么一瞬,她在男人眸底深处看见了似海深情,心也为之一颤。
“那……现在我们谈谈,好吗?!”南宫龙泽清了清喉咙,暗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面对之后,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他向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他需要理性的处理一切,包括他与她的关系。
闻言,皇甫羽晴微微一怔,脑海里一闪而过不好的念头,不过她和男人有相似之处,相对而言都属于比较理智的人,所以她愿意听男人接下来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