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生不以为意,冲着郭南明道:“郭兄,别来无恙。”
扬州一别,他们确实很久没见过了。
毕竟同为观尘书院的生员,一些恩怨不好拿到明面上来,既然叶君生主动问候,郭南明不好冷眼对之:“好久不见。”
“呵呵,这一场试,想必郭兄考得不错吧。来状元楼,为何不痛饮几杯,而滞留在此?”
郭南明没好气地道:“我们要到三楼去,只来得不巧,三楼被人包了。”
叶君生露出恍然之色。
梅雪海忽道:“不知叶公子考得如何?”
叶君生笑道:“马马虎虎。”
“哦,上一次在扬州,我输给你了;但这一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这句话,就有些火药味了。才子嘛,心气高傲,当然不会像官场老油条般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客套。说不得几句,直抒胸怀。
叶君生呵呵一笑:“输赢乃兵家常事,为人在世,还是看好点好。”
梅雪海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一个与梅雪海交好的士子开口叫道:“叶公子,你一个人来状元楼吃饭吗?莫非也想登三楼?只可惜,我们都上不去,你就更别想了。”
叶君生不以为意,转头看着那管家。
管家马上道:“叶公子,请往这边走,请上楼。”
两名看守楼梯的大汉见到是他,当即让开彪悍的身躯。
一众士子们为之一呆,目送着管家带叶君生上楼去。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包楼的,会是叶君生?
不可能,在状元楼包地方,绝非有钱就行了,还得有天大的面子。
那么,看样子应该是有人请叶君生上去的。
可恶!
刚刚还说叶君生别想上三楼的士子,面皮立刻滚烫。郭南明黯然一叹:自从道安新年诗会,叶君生横空出世,夺得诗魁。一路下来,就像气运全部被对方掠夺了一样,郭南明是每况愈下,再无法望其项背。
梅雪海不禁双拳紧握,才放言要赢回一场,转眼间在这状元楼上,却当场又输了一阵,面皮无光。
好在片刻之后,舅舅来了。
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梅雪海立刻请舅舅到一边,低声分说起来。他这舅舅,为六品官,在翰林院任职。虽为清流,但颇有声望。
殊不料舅舅摇头苦笑,反而叫梅雪海等赶紧退走,不要想着登状元楼的三楼去了。至于缘由,其闭目不说。
梅雪海听见,半饷作声不得。